小蝴蝶

高中生,随缘更,文笔稀碎,会写车

双苏『微冷』

  第一人称预警

  私设两人没有血缘关系

  人设不做过多介绍

  自行去品,去感受

  请勿上升历史 请以历史为重

  也可以理解为平行世界

  

  雷的左上角不送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四.

  


  辗转难眠。我披上外套,来到了海边。各种思绪朝我扑面而来。在逃避了十年后,我终于再次来到了这座岛上。这好像是一种仪式,但这种仪式不是为了我或者这座岛。


  恍惚间,我感到一阵晕眩,抬起头,感受海风拍打在脸上的感觉,我感到很舒服。


  我突然好想游泳,我脱下衣服,跳进大海,冰冷的海水,月亮的倒影紧紧地笼罩着我。浸泡在海水里的时候,我能得感受到苏辙,就好像他就站在我身边。他依旧存在于大海的某个地方。


  当我从海里走上岸的时候,早起的渔民正驾船出海捕鱼,他们盯着我的裸体,但我并不介意


  我看着他们出海,每年都有渔民死在海里那些渔民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,没人理解他们的九死一生,没人理解那些被困在海里的亡灵。


  我穿上衣服,沿着那条曲折的小路,来到了酒吧门口。时间还早,酒吧没有开门。


  我到的时候,阿沙已经在那里了,他能在酒吧的门上,两只手插在裤袋里,嘴里不停咀嚼着什么,宽大的卡其色外套松松垮垮地罩着有些失魂的身体。他每天都会早早来到酒吧门口,等着宋泽希来上班。他喜欢宋泽希。岛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。


  面对他们的鄙夷和唾弃,他从不隐瞒他的爱意。


  我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,反正岛上的人都叫他阿沙,他和我同龄,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髓黑的男人。岛上的人都说他是一个不错的家伙听说以前受到过什么刺激。


  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贝壳,放到了我的手掌上,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。


  “你为什么老是送别人贝壳?”我问道。他望着路上的行人,笑而不语,就像一个心里藏了秘密的孩子。


  阿沙不安地坐在靠窗的桌边,望着外面阴郁的世界,焦急地等待着还没来上班的宋泽希。


  临近中午的时候,酒吧里来了几个渔民,尽管他们穿着干净的衣服,但身上还是有一股鱼腥味。他们经过阿沙的身边时,其中的一个男人揶揄道:“傻子,又在等那个男人啊?真是一个痴情的傻子哩。”其他几个男人也嘻嘻哈哈大笑。


  阿沙转过头,礼貌地冲他们微笑,他似乎感觉不到人家的戏谑。


  那几个渔民点了几瓶最便宜的啤酒,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着钱和女人。休渔期,他们没事可做钱和女人成了他们最渴望的安慰。


  直到我离开酒吧,宋泽希还是没来上班。


  黄昏的时候,我路过港口,在那看见了宋泽希,他正在摆地摊。他坐在一块石头上,他的面前放着一块白布,白布上摆着各种他亲手制作的工艺品,用捡来的贝壳串成的手链,用岛上特有的某种树叶编成的帽子。


  我走过去打招呼:“你不去上班吗?"


  他忙着招呼游客,没有理我,直到那几个游客买完东西走了,他才像刚看见我似的向我打了声招呼。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
  “今天有一个大型的旅游团到岛上来观光,所以我就来摆地摊了,才几个小时挣的钱比我三天的工资都多,不过并不是每天都能有这么好的生意。”他笑嘻嘻地解释道。


  “你丢下工作,跑到这来摆地摊,不怕老板娘把你辞了啊?”


  “她不会辞掉我的,我有办法应付她。““你很缺钱吗?”


  他点了点头:“我在攒钱。”“攒钱干嘛?”


  “只有攒够钱才能离开这里。”


  “你就这么讨厌这里?”他让我想起了苏辙。刚和宋泽希认识的时候,我从那些渔民那听到了一些话,他们说宋泽希会勾引到岛上旅游的有钱男人,他会和他们上床,然后趁他们睡着的时候偷走他们的钱包。


  他收拾完地摊上的东西:“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里,看见这里的人我就觉得恶心,他们说我父亲是废物,说我是肮脏的废物。等攒够钱,我就会离开这里,永远不再回来。”


  这时,阿沙拿着一束鲜花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把那束花塞进泽希的怀里。泽希冷冷地看了一眼,把花扔到海里。阿沙着急地喊了一声“花”他跳进海里,打捞那束花。


  宋泽希说:“走,喝酒,我请客,今天我挣了不少钱呢。”


  当我们回到酒吧的时候,里面挤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,他们都是今天刚到岛上的游客。几个男女喝醉了,在卡座里抱在一起沉沉地睡去,他们身上散发着性欲和香水的气味。那些醉醺醺的年轻人陆续离去时已近午夜,他们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,蹒跚地各自散去。


  客人走后,我和泽希一起喝了几杯酒。他很快就睡着了。像只刚出生的老鼠一样在沙发上蜷成一团。


  他养的乌龟静静地趴在他的口袋里,它也睡着了。


  这时,阿沙走了进来。他浑身湿漉漉的,每走一步就会在地上留下一小滩水。


  他问老板娘要了一张毯子,轻轻地把毯子盖在泽希的身上。他的动作轻柔,充满爱意。他静静地看着泽希,片刻,他离开酒吧,


  我在渔民的嘴里,陆续听到关于阿沙的故事。四年前,岛上来了一个长得很清秀的陌生青年。他在海边搭了一顶帐篷,白天就在海边画画,晚上就睡在帐篷里。岛上的人都在议论他,有一天傍晚,他看见了他。他坐到他身边,对他说:"你的画真漂亮,和你一样。他们就这样认识了。


  他经常带他去海上划船,还教他认识各种海鸟,他们成了朋友。他甚至对岛上的人说他是他的男朋友。他怕他晚上一个人睡在海边不安全就偷偷躲在她的帐篷后面保护他,等天亮了再悄悄回家。他不想让他知道,他只是想默默地保护他。他终于病倒了。他生病的时候,他一次也没去看过他。他母亲说他是一个坏心眼的人,肯定是从海底来的妖魔。


  离南江岛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很小的无人岛,在他生病的日子里,他租了一艘小木船,独自划船前往那座岛上写生,他喜欢探险,喜欢把那些从未被人踏足过的风景画下来。


  他出发后的第二天台风便来了。台风把她困在了那座无人岛上,岛上没有水和吃的,大家都认为他将饿死在那座岛上。


  还在发烧的阿沙得知这件事后,带着食物和水独自驾船出海去救他。大家都觉得他一定会死在台风肆虐的海上。


  一个星期后,大海重回平静。人们开着船去无人岛上,查看他们是否还活着,听参与过那次救援的渔民说,他们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他俩,被发现时他和他正光着身子抱在一起睡觉。这件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,在那之后岛上的人经常以此取笑大山:“你小子真有xing病啊。”


  然而,在被救回来的第二天,那个青年消失了。他走的时候,没有告诉他。


  他走后,他像失了魂一样,每天搜寻着岛上的各个角落,他以为他还在岛上,只是躲了起来。他一连找了好几天。


  后来,有人在电视上看到了他,人们这才知道原来他是A市一个很有名的画家。他知道后,连夜坐飞机到A市。在一家画廊里找到了他,但他坚持说不认识他,他像垃圾一样被扔了出来。


  从A市回来后,他每天在海滩上游荡着,从一个人走到另一个人的身边,在每个人的脸上寻索,他注视着那些人的脸,眼神热切而又绝望。岛上的人都说他疯了。父母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去治疗,他在那待了三年才回家。回家时,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,他的父母已经被他姐接到杭州去生活。


  回来后,他的精神好了很多,只是变得更沉默了。


  有一天,他在酒吧里看见了宋泽希。他惊讶地跑过去,抱住他的肩膀,兴奋地喊着那个画家的名字。他把泽希当成了那个画家,从那之后他就一直陪着泽希


  夜还未到尽头,有人在夜里哭泣,那些善良而失控的人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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